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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难过

疼,但仍然能感觉到那根针往骨肉里陷落的过程,直到刺中骨骼,骨髓液被吸取的那一瞬,他眼底漫起一层水雾。
    做完骨穿不能立刻离开,需要休息半个小时或者以上,观察一下情况。
    郁奚看了下手机,还来得及按他跟傅游年说好的时间回去。
    晚上要拍《盲友》的第二场床戏。
    他唇色苍白,下唇被自己咬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幸好没有破。
    郁奚很纠结该怎么开口跟傅游年说。
    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却不想让傅游年为他难过。
    如果一开始没在一起就好了。
    他发呆地看着病房肃白的天花板。
    病房门没有完全关严,露了一道缝隙,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因为他忽然有点害怕这种过分安静的地方,觉得就像躺在冰封住的坟墓里,他听不见外面的声响,外面的人可能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人活着,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每一个念头都有关逐渐迫近的死亡。
    “你家孩子几岁了?”有个压低的女声问道。
    “六岁,”旁边的男人说,“本来在上小学。”
    不知道是谁低低地叹了口气。
    郁奚又听到那个女声开口说:“这种恶性血液病最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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