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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手术室外温度很低,要等好几个小时,可能还更久,老人的身体受不了。但他还是执意要过来,谁也拦不住他。
    傅游年靠墙站着,听到有拐杖声,过去扶了一把。
    郁老爷子难得没对他一碰面就挑刺,在走廊长椅上坐下后,从傅游年手里接过自己的毯子,搭在膝上,很低地叹了口气。
    郁奚真的进了手术室,傅游年反而彻底冷静下去了。
    他其实想跟郁奚说,他没有郁奚想得那么勇敢。
    没办法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早在郁奚之前突发高烧,第一次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那天晚上,他就去订了墓地和一对骨灰盒。他已经没办法再想郁奚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会想给他发很多消息,打很多个电话,忍受不了永远得不到回音。
    他会突然想到郁奚会不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负了,就像曾经那个雨天,他在角落里遇到他的时候一样。
    指尖上还挂着一个会泛夜光的小鲸鱼。
    但郁奚突然把他想好的后路都断掉了。
    他不再有期待,郁奚就给他铺出了未来几十年持续不断的期待,让他不能离开,然后在足够漫长的时间里,被迫学着遗忘。就像纹身总会有褪色的一天,再深的伤疤也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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