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便知自己的话对她有了影响。
    “罗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领养了我……”她抬起眸望向他，眸光里掠过一丝冷意，“我的亲生父亲早死了。”
    “……”过去的十年里他没听她主动提起自己生父的事。
    “我的父亲是罗毅的仇人，他领养我就是为了向我父亲复仇。”罗曼平静得像在述说别人的身世。
    她脱下睡袍，当着他的面穿上他添置的新衣。
    一边换衣，她一边注视着他：“罗毅从没把我当作女儿看过，我只是他的复仇工具，我被教导得冷血无情，正是罗毅他乐于看见的成果。”
    “然后这成果的作用转嫁到了我身上。”阎非天伸手抓住罗曼纤细的胳膊，将衣服换到一半的她拽向自己，“我不是罗毅。”
    “你当然不是他。”她凝睇着他静静地说，“你爱我。”
    她的直言令他微微一愣，随即讽刺道：“原来你知道我爱你。”
    “关于你的一切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纤指更故意地划了一个十字在他的心口，那是他被她刺入匕首的位置。
    他用力握住她的十指，直到她感觉疼一般地皱眉。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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