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
地的气息平息了她内心的纷杂思绪,很快入梦。
不知道是不是卸下了照顾病人的心事,这一觉睡得甜又沉,好似一直一直都醒不过来,身体倦得厉害。
模模糊糊间,似乎有人在叫她。
天亮了吗?
程丹若竭力撑开眼皮,身体却一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不禁想,噢,看来我是真的感冒了,睡前吃的那袋板蓝根一点用都没有。
胡思乱想着,有人推了推她:“姑娘,醒醒。”
程丹若终于醒来,支起沉甸甸的头:“怎么了?”
“庙里的小师傅来敲门,说有位香客被蛇咬了。”白芷轻声细语地解释,“好像有点严重,问姑娘能不能去看一看。”
她似有顾虑,犹豫了下,劝道:“姑娘,是位男客,深更半夜的,不若我去回绝了吧。”
程丹若按按额角,想想道:“我还是去一趟吧。”
白芷道:“那我叫郝妈妈……”
“叫她才生事,必是要编排我的。”程丹若穿上绣鞋,系好外衫,掬捧冷水泼到脸上,总算清醒了些,“无事,她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起来,同她说我们下山义诊去了,她必不会多问。”
她提起药箱:“走吧,被蛇咬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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