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在门口等人时，眼尖地瞧见有人拿着他们贴出去的告示糊自家破了的窗户，还有孩子拿着折纸玩。
    他气得想要上去跟他们理论，却被宁汐月叫回去。
    “别气了。”宁汐月安抚他，“万事开头难，何况我并不是什么出名之人，人家不信也是正常。”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瞧着十分机灵的小子跑进来，他拿张告示问：“先生还要我这个学生吗？”
    宁汐月身子一震，她恍惚地转过头去，依稀看到曾经那个少年第一次犯了错被她罚，瞪着无辜的眼睛也问她，还要他吗。
    她收紧十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瞧清楚，这孩子正是田娘子的儿子。
    “先生，学生叫田明。”那孩子郑重其事地拱手行礼，“之前我娘大闹私塾，学生代她向先生道歉。”
    田明今年八岁，个头比一般孩子长得高些，看起来也稳重许多。
    “田明？”宁汐月坐下来与他平视，“你要来书斋念书？”
    田明重重地点头：“是的，先生，学生之前在书斋听到先生与贺先生说的话，也亲眼看到先生写的词，学生愿跟着先生念书。”
    “你来我自然是欢迎的。”宁汐月笑着想要伸手轻抚他的头，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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