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看殷离的脸庞，月光落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的位置落下一排阴影。
    即使是闭目休息，这人眉头还是微微蹙着，内心像是永远有解不开的烦心事。
    苏乐清是殷离妹妹的事，确实是始料未及的，为了救苏哲，上官若还得恢复记忆，事情已经在向着穆婉宁无法预知的方向在发展。
    “阿宁，你的梦……”殷离呢喃。
    穆婉宁身子僵硬了一瞬间，很快就放松了，她恬静道：“离哥哥，你想知道什么？”
    “上官若。”
    言外之意，有关上官若的一切。
    可穆婉宁上一世经历的，无非都是祁景川在的时候，现在，祁景川都死了，凤云国的京都早就经历了不止一轮天翻地覆。
    难道是某种奇怪的磁场在纠正原本的大事轨迹和走向？
    比如，凤云国和东维国一战，惨败。
    穆婉宁道：“上官若恢复记忆的话，她自己会很痛苦，她武功高强，足智多谋，擅长蛊惑人心，更擅长诱敌，没有力挽狂澜的方法，她就是一条毒蛇。”
    “那就不让她恢复记忆。”殷离叹息一声。
    “那苏哲……”
    “我再想想办法。”殷离拧眉，“阿宁，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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