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当众向他报复泄愤，他一个臣如何能抵挡？裴原礼慌不迭地后退了两步，身子一个踉跄。
    孔晟眼眸的不屑一闪而逝。
    他转过身来向皇帝拱手凛然道：“陛下，孔晟在洛阳的确斩杀叛军数千，但两军交战，不是你死是我亡，难道要孔晟将范阳叛军视若宾不成？至于炮轰洛阳，损毁宫室一说，更是无稽之谈，洛阳宫室如今安然无恙在那里，岂能是有些人恶意诋毁能定罪的？”
    孔晟一一辩驳，李豫担心孔晟这样义正辞严地辩白下去，会将今日的定罪大会给搅黄了，索性冷着脸开口打断了孔晟的话，怒斥道：“孔晟，你竟敢当着本宫和父皇的面咆哮朝堂，单是这一条，是不赦之死罪！你之重罪，罪大恶极，早有有司查清定罪，你还要狡辩不成？”
    孔晟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太子之言，无非是说孔晟罪大恶极，连自我辩白的机会都没了。也罢，既然太子不愿意让孔某自证清白，那么，孔某认了！”
    “没错，孔某的确是铸造火炮，至今没有交给朝廷。而且，在此之前，陛下曾屡次三番向孔某索要火炮秘术，孔某都不曾放手。可以明确告诉太子的是，孔某在洛阳、在江南已经铸造火炮数千门，火炮之威，足以撼天动地，将整个长安城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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