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证据出发
罗沁沉默了一下。她原本以为,刑警队长的经历,至少对她来说是种优势,没想到,反而还成了劣势。
近一年的经历让罗沁深深明白,有时候有些事真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三十多岁的年纪,事业正好,却要永远被困在轮椅上的痛苦谁能懂?安假肢?别做梦了,就靠着她那点伤残补贴加工资,得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把假肢的钱挣出来?局里也不宽裕,她不想给组织添麻烦,所以坦然接受困于轮椅的结果。
生活不能自理这种事,从来不在罗沁的盘算之中,她以为,她从事着一份极危险的工作,哪天与犯罪分子较量的时候光荣牺牲才是她的归宿,穿着警服下葬,她不怕,但是脱掉警服活下去,她却害怕。
因为除了工作,她早已一无所有,她的价值与她的工作,是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当文沫抛过来一根救命稻草时,她想也没想就抓住了。
她以为,她们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她有经验,文沫有知识。可是现在看来,她的经验根本不值一提,她这是,被文沫可怜了吗?
眼看着罗沁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到现在一脸灰败,文沫是靠研究人心理活动吃饭的,怎么可能不明白罗沁现在想些什么,她刚刚那番话是故意说的,罗沁是个多骄傲的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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