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燕王的讨厌嫌恶直接明了，对段则行的信任偏袒亦是毫不掩饰。
    一时之间，段则行觉得自己像是被分隔到了冰火两重天的世界里，一方面为自己稀烂的名声而心塞不已，一方面，又为自己能得到她的偏袒而感到欣喜。
    但是，那点子欣喜，却不足以将心塞抵平。
    因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也在提醒着他，他现在就是在走钢丝。
    他在两种身份之间反复横跳，也是在她的信任上反复踩踏，等到日后她回想起来这些细枝末节，会不会因此暴怒？然后直接就不理自己了？
    这个可能让他觉得倍感折磨与煎熬。
    这一个瞬间，段则行升起了一股冲动，张口就要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阿竹，其实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拳头掰得咔咔作响，“我一定会找燕王那狗东西算账，为你把这个仇给报了！”
    狗东西段则行：……
    他张了张嘴，方才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坦白，又给咽了下去。
    燕王在她心里连人都不是，就只是个狗东西。
    自己这个时候主动把事情坦白了，那岂不是直接就能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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