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
    她更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
    苏羽决定，今晚就先这样。
    等明天，她在他出门之前就跟上去。
    她没再强调，出门前，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明天回来后，不要再折腾了。”
    这个人身上还有癌症。
    她保证过的，让他活最起码还有三年。
    再折腾下去，三年的期限就不好说了。
    赫连抽烟的手一顿。
    仿佛没料到她忽然这样说。
    良久，他嗓音略带嘶哑：“不折腾，癌症也好不了。索性在彻底废掉之前，再多做点什么。”
    “反正我说了三年就是三年，一分一秒都不会少的。”
    她说完，快步转身离开。
    就像是在害怕，再多留一秒，她就会忍不住想改变主意一样。
    独留赫连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静静沉思。
    小羽刚才那个样子……
    是在关心他吗？
    坐在椅子上抽雪茄的男人，连自己都没察觉，嘴角漾起一抹笑来了。
    就像是一颗冰封已久的心，
    自从纪梅兰去世以后，就尘封了多年，早就忘记了温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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