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的眼皮，紧锁的眉头，以及从来没有舒展开的面庞。

    就算明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自己汇报的内容被首长所不喜，但是作为史昂三世秘书团队中唯一的元老成员，他仍表现地十分谦恭。有一件事，他记得十分清楚，这位在公众印象中如君子般温雅和善的男人，并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易近人。

    秘书悄悄松了松领带。它其实系得并不紧，但压抑的气氛仍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上一季度调查显示……”

    清晰柔和的声音，像一首乐曲，在房间里缓慢而优雅地流淌。而史昂三世，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兴致。

    他的思绪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有停留在秘书和他汇报的内容上，哪怕一个瞬间都没有。

    显然，比起这些琐碎的日常，有更为紧要的事情需要他思考。

    九零三厂特殊工业部的那次视察，实在是一次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经历。相关科研人员面对他时，那颤抖的声音和无能为力的表情，仍在他脑海中不断重现。

    “截至目前为止，在领导的正确引领下，同志们奋勇拼搏，没日没夜地鏖战在科研一线，终于突破了联邦垄断数十年的科技壁垒，在电子信号与生物信号的读取和采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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