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或为智囊
见所闻,有什么想说的吗?廉昭赶紧放下茶杯,侧身避席,拱手道:“甥等午后入城,但闻西市行刑弃市,一日而杀三十数吏,未审有诸?”
是勋转过头去望向是复,是复赶紧回答说是,总共三十二名,卑者也就县中科掾、廷掾,最高是一名县丞,都是在此前的粮运问题上,或者党同马伯庸上下其手,或者监察不力,犯渎职之罪,所以押来都中明正典刑。
廉昭皱眉问道:“即渎职,亦未当死罪也,而况弃市乎?似有非刑枉法之弊,大人何不谏阻至尊?”是勋还没回答,是复先不耐烦了:“小吏之罪,有司判断,天子圣裁,家父焉得越权干涉?”廉昭反驳道:“太尉国之重臣,上佐天子,燮理阴阳,若有非刑事,何不可谏?吏虽卑,亦人命也,即黎庶且不可非刑处之,而况吏耶?”
是勋心说这就是一迂腐之人,瞥一眼是复,意思是不必跟他一般见识。照理说既然不打算呵斥廉昭,就应该随口说点儿别的,跳过这个话题,但他却偏偏注目桓范,问:“元则如何看?”
桓范就是一个跟着来蹭饭的,竟能得当朝太尉垂顾,多少有点儿受宠若惊——他还当是勋尊崇自己的曾祖、父亲,所以才会另眼看待哪——赶紧避席行礼道:“范乡野之人,非刑与否,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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