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傩之仪
听说娄夫人要入宫陪伴皇后。这么大的喜事,高王岂能不来?君不知太保孙腾已赴晋阳?便是天子诏命其去晋阳见机行事。若是高王的足伤稍有所愈便要护送高王来邺城。”
司马子如说得云里雾里,侯景也听得将信将疑。但他忽然想到,若论亲近关系,司马子如比起孙腾来更得高欢亲近。高欢若真有性命之虞,岂能不召唤司马子如去晋阳?
此外,不只是世子高澄,连太原公高洋这个闲人也并没有去晋阳。也许高欢真的无大碍?他先暂时松了口气。
那边典仪已尽。扮演方相氏之人走上前来,将手里的戈与盾交与宦官接了,又在宦官的辅助下费力地将头上的面具摘解下来。那惨白的一张假面摘掉,原来是黄门侍郎崔季舒。
面具去掉,他原本只用一只银簪挽着的发髻就有些凌乱。可能因为摘戴面具被蹭到,也能是因为刚才表演太卖力,发髻虽勉强束着,但已经是毛发乱飞。一张又白又胖的脸上像是扑了一层胭脂,透着粉红,只额头上全都是汗,像是被水洗过似的。
崔季舒走到皇帝面前跪下来,叩拜之后仍然气息未定。“臣黄门侍郎崔季舒,恭贺主上去除邪佞,邦国安定,宗祧承嗣之喜。”
元善见心情相当不错,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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