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额角鬓边，随行动轻摇轻晃。美人着锦裘，微露绣夹裙，不觉臃肿，倒通气贵气，偏又不俗气。

    高澄一眼就认出来是七娘徐氏。他见过的美人实在数不胜数，七娘也算不得是特别容色殊丽，但总让他记忆犹新。徐氏天生就有别于众，就是那个最惹眼，最出跳的那个。

    崔季舒也认出来徐氏，抿唇暗笑。这些日子难得见高澄露出这么轻松的笑意来。

    “大将军久别重逢，”七娘看到高澄一点没意外，径直走，含笑相问，仔细打量，“气色还好。”她的关切让人觉得舒服，没有一点不自在。甚是亲切，不觉得有别的意思。

    倒是她身后那几个女子，都忘了要做，各自捧着钵、盂相聚于一处，在七娘身后向此处张望，个个笑意盈盈，又不时凑于一处交头接耳，时而掩不住地笑出声来。不觉得放肆，倒更显得天真烂漫。

    崔季舒那些女子必是在张望高澄，心里感叹世子总是这么引女郎们注目。

    高澄全无心思，只向七娘笑道，“无恙？在邺城还好？”

    七娘笑道，“人在哪里并无不同，心里安定便是。”她笑道向不远处的屋子指了指，“萧郎早就恭候大将军。”

    高澄真有点意犹未尽，总觉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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