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八百里洞庭
脑海。“人生最大的悲哀是青春不在,而青春痘还在。”他摸一摸脸上,心底竟生出些从未有过的空虚。也不知青春尚在,而青春痘从来没有过,算不算悲哀?枯燥漫长的修道生涯,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人爬上大堤,清凉的河风吹得人遍体通泰。一条无篷渡船泊在河边,十几个人正陆续上船。等两人也上去后,艄公竹竿一撑船便离岸了。
一鸣望向巍峨江堤和两百多米宽的江面,暗暗叹服。一年年河道淤积,河床越抬越高,导致江堤越修越高,最后生生造出了这地上悬河。汛期来临,江面至少会有五百多米宽,该是怎样一个壮阔景象!
朝一个油漆斑驳的旧木匣里投入几枚硬币后,一鸣独立船首。入冬虽没下雪,天气乍暖,大多数人都还穿着棉衣,最不济也要套上秋衣秋裤。像一鸣这样干干净净单衣单裤气质迥异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乡下农民们都很自觉地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木船在江中走了个斜斜的“之”字形,十多分钟后抵达对岸。一鸣跳下去,见一条斜坡直通堤顶,便率先走上。
江堤高出平原许多,一鸣登顶一望四下了然。只见左边斜前方约三里外有个村落,知道就是此行的目的地鹤洲了。
农人们上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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