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黝黑粗糙，加上那一头童年营养不良造成的微黄细发，实在谈不上好看，就连清秀都说不上。

    但她有一双像柳叶似的眼睛，细长细长的，眸像冰琢似的明亮，加上很少有什么太明显的神色，所以不像是个出身凄苦将将十一二岁的小侍女，倒像是个什么都知道，看透世情心无所碍的成熟女，这种真实年龄相貌与眼神之间的极度反差，让她显得格外冷酷有范儿。

    宁缺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在他看来，小侍女桑桑就是一个典型缺心眼的丫头，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因为习惯了依靠自己思考办事，所以越发懒得想事，因为懒得想事，所以变得越来越笨，而为了掩饰笨拙她说每句话时用的字越来越少，所以就愈发显得沉默冷漠成熟怪异起来。

    “不是笨，应该是拙。”他想着某些事情，在心中默默纠正了一句。

    沉默了很长时间，桑桑忽然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儿，露出罕见的畏怯情绪，说道：“听说……长安很大，有很多人。”

    “都城繁华，听说天启三年时人口就已经超过一百万了，生活所费极贵，长安居，大不易啊……”

    宁缺叹息了一声，看见小侍女紧张的神情，笑着安慰说道：“人多也没什么好怕的，你就把长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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