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段妈妈轻轻笑了起来，摇着头道：“不过是让姑娘请裴家小姐过府一叙，下个帖子罢了——姑娘害怕什么呢？”啧啧道，“怎么脸色都白成了这个样子。”

    岁平听完，心里安定下来，思前想后明白其中缘由，不由暗啐：“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由着裴颜妹妹来见我？难道就不怕，我将事情都说出来——”

    “姑娘慎言。”段妈妈陡然间冷峻起来，叫岁平不由得有些怵。过了会又轻轻晃晃脑袋——段妈妈再得脸，在府里也是下人；她就算再不如意，也终究是主子！

    这般想着，凉飕飕的脊背就挺直了起来，看向段妈妈的眼神，也不像方才那样怯怕。

    事情都说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她没能得好下场，拉蕙芷下水，也算是全了那边之前的交代，沈贵妃一家手眼通天，救下她一命，改头换面，应当也是做得的。

    段妈妈心里暗暗观察着她，嘴里一丝不让，将王氏说的那些话，悉数道来：“姑娘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是嫁去远离京城的世家大族，与通房小妾争宠，上斗婆婆下斗小姑，中间还夹杂着三姑六婆几个妯娌，岁平这样的出身，难免囊中羞涩。

    “姑娘可还要想想，李姨娘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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