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秋蝉嘶鸣。青阶石凉。
素棂纱窗敞了条小缝儿,殿内垂帘低垂,触地无声。桌案上雕花象牙镇尺边摊着几团揉乱的宣纸欲坠于桌,石鎏金蟠龙灯中的烛火明明灭灭。眼瞧着,外头的天似乎要亮了。
斓秀宫中一夜无人成眠。漪澜殿内所在的几人构成了一幅如同静止的画面,气氛隐晦不明。
主位中端坐的年轻女子背脊僵直,双手紧握着袖口。虽是一副难得一见稀世容颜,但面色悲喜无形,周身所散发出丝丝寒气的更让人觉得极其苍白,无法靠近。轻蹙的远山眉下那一双丹凤美目黯淡无光,唇上的最后一抹血色都似要被寒气殆尽。
一夕之间,向来都是傲视寒寂的纳兰贤玥成为了整个璧朝的笑话,以及她那手握重权的纳兰世家。今夜,本是该她大哥纳兰贤拓新婚的洞房花烛。而璧朝的帝君、她的夫君寂泽修,却在昨日将纳兰家未过门的少夫人阮瑾仪连夜宣进宫中,册为贵嫔。
一时间**侧目,朝野震惊。
新帝登基不足一年,却因躬勤政事、宽以待民而颇受朝中臣民赞誉,不想此番竟做出此等荒谬之事。
而那阮瑾仪,纳兰贤玥亦是自小相识的,虽情分一般,但素日里对其也是亲切相待。她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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