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没彻底意识到自己任人鱼肉的处境。
语气中的怒气远大于惊恐。
——他被宠坏了。
习惯性地以为,只要高声宣布自己发火了,所有人都要兢兢战战,颤颤巍巍。
天可怜见,他压根就不是放狠话威胁人的料,若不是仇家的长辈护卫不离左右,他早就为此惹祸上身了……他的声音过于清亮,气坏的时候,就有些哑,可那哑掺进清亮的嗓音里,就像细细的金砂糖在碾磨。
不仅不叫人畏惧,反而叫人遐想连篇。
东洲其他世家的英才俊杰们,表面与仇薄灯这纨绔子弟水火不容。
实际上呢,不知道有多人为他动怒时的一颦一簇神魂颠倒。若不是仇家长辈们守得严密,早设计把人锁进见不得光的暗室里,恣意玩弄了。
……那微甜轻哑的声音多适合急促喘息。
……那纤长细瘦的手指多适合徒劳虚抓。
事实证明,东洲的情场老手们的判断一点也没错。
呼啸的白毛风刮过雪原大地,这一次,没有长辈,也没有护卫,小少爷自以为威势十足的呵斥连木屋都还没传出去,就生生变了个惊慌失措的调。
——他被一把按到木屋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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