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
可见的碎石堤坝,流水冲刷它们,亲吻它们的棱角,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岩石的缝隙。
冷冷的水纹印在木屋上,应和着隐约漏出的火光。
火光在屋中摇晃。
悬挂在窗户上的红珊瑚、绿松石、黄蜜蜡串起来的珠帘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跳动成一片色泽鲜明的流光,破碎了死死重叠在一起的影子……雪原的苍鹰学着灌丛小鸟的做派,叼回来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把自己的巢穴装饰得像模像样。
可再怎么样,它都是凶狠的猛禽。
——它把早已经标记好的猎物吞吃下腹了。
一点骨头渣都不剩。
素白的手指无力地抓握,指甲浅浅划过。指腹下是坚硬的、紧绷的、急剧爆发的肌肉,无比滚烫,无比精悍。它们在极寒的雪原,带着极致的热意,蒙了一层薄薄的汗,在跳动的火光里,呈现出金铜的色泽。
绷紧。
细密的汗水。
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汗水,滴落在雪狼皮毯上。
拿到东洲能卖出天价的雪狼皮毛已经被糟//蹋得差不多了,光洁柔软的银毛一缕一缕地黏贴在一起,湿漉漉的、乱糟糟的、整张儿地褶皱起来——就好像是经由牧羊女用力浸泡、捶打,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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