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凶!
仇薄灯突然地,一下就崩溃了。
……独自流落雪原的不安、几经生死的恐惧、身处异族的彷徨、被占有的羞愤……所有复杂的,强烈的,极端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冲垮了名为“理智”的堤坝——他环住巫师的脖颈,哭得直抽搐。
——他委屈狠了。
都顾不上挑剔发泄委屈的对象是谁了。
师巫洛一下又一下,抚弄他的脖颈、他的肩膀,他的脊背。
现在,雪原的苍鹰,冷酷又残忍的苍鹰,毫无温情可言的猛禽,做起这种细致的小鸟的活计,是越来越熟练了。
仇薄灯哭了一阵子,冷静下来后,被火烫到似的松开手臂,一声不吭,去角落坐了。
……丢脸。
太丢脸了。
仇薄灯怄得要死,这辈子都不想见人,更不想说话了。
图勒巫师过来,仇薄灯立刻转身面壁,把个“拒绝沟通”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师巫洛俯身,捡起一旁的黑袍,把领口的青铜图腾,连同其他纽扣什么容易划伤的装饰扯掉后,递给他。
活像主动跪搓衣板的……
呸呸呸。
仇薄灯将可怕的联想甩出脑海。
师巫洛见他摇头,便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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