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阙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憋闷的很。
    赵清暄的心情却跟孙少阙不尽相同，他心里更多的是羞愧跟懊恼，对于清明为何不肯来京师找他，而是将错就错、抛弃凤子龙孙的身份心甘情愿做平头百姓，不管是因为认定他是始作俑者、元凶巨恶，想要苟且偷生，还是实在厌恶天家争斗，一门心思想求一方太平，赵清暄已经不想去纠结了，因为不管是哪一点，都令他无地自容。
    一个人冷静了这么久之后，他竟然开始有些庆幸，庆幸什么？庆幸赵清明没有来京师，没有跟他当面对质，非要搞清楚那场火的来龙去脉，真要是那样的话，他……
    他又要给清明夫妇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是杀了卫氏父子还是……休了卫氏呢？
    世间安有双全法。
    似乎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然后就是一直错上加错，以至于酿成了如今难以挽回的大错，即便，他迈出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还有万般无奈。
    他一直怨着卫氏一门，恨着卫氏一门，但是究其根本，难道他自己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若不是他决定迈出那一步，若不是他决定借着卫氏一门的力，放出了卫氏父子这两头恶虎，又怎么可能有后面的事儿？
    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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