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心绪
沈湛站在宣德宫前,从外往里望去,门内昏暗幽静,沉沉的晚风暗暗咬着沈湛的常服下摆,宫门前的红灯笼就像怪兽红通通的眼睛,立在门前的两个少侍见了沈湛,抖擞了精神就要跪下,紧跟沈湛的安晋正要唱喏,沈湛摆了摆手,也不待人通传,盯了宣德宫的牌匾片刻,径直走了进去。
宣德宫的偏殿里,宋弥尔正刚刚盥洗了手口,拿着根针,斜斜地靠在美人榻上,借着十数根通臂巨烛,胡乱地往绣架上刺,见着沈湛来了,立马把针扔到一旁的篓子里,拍了拍手笑道:“皇帝哥哥,你可算来了,弥儿等了你好久。”
沈湛静静地注视着宋弥尔,深黑的瞳色愈发的深沉,”卿卿今日辛苦。“说着抚了抚宋弥尔散了一半的头发,加深了唇边的笑意:“听说,母后将淑节赏了给你?”“是呢,母后看我一个人笨手笨脚,宫务管得草草潦潦,甚是不快,特赐淑节嬷嬷来教教我。”宋弥尔一双大眼骨碌碌地四处乱转,“今日母后宫里可热闹了,那个袁姐姐我甚喜欢,明天我可得留她下来说说话。”
”小机灵鬼,”沈湛笑着伸手刮了刮宋弥尔的鼻子,“淑妃性子好,你往后可与她多亲近,她定会让着你。”
“今天有个贵姬身子不大好,我寻了张太医去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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