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一五)有所思,不知暮雨为朝云
便是这般又过了几日,御医诊脉,说是宋弥尔表里浅显的伤口已经愈合,有的刮擦的痕迹,经医女瞧了,痕迹也都淡了,至于更深的伤口以及锁骨那处,却是要温养更长的时日。不过好歹是能下地走动,不用再整日在床上箍着了。
袁晚游再来的时候,宋弥尔正在西配殿隔出来的书房里头用左手划着什么。
她穿着一身青莲色比甲,下头是同色四十二幅曳地长裙,里头是玄色的绸衫,只在袖口与衣领有几圈莹润的珍珠,旁的装饰便再也没有了。
头面上也素淡极了,描了描眉尾,便没了其他的脂粉,头上也干干净净,只有一个素髻,斜插了一只鹿角珊瑚,珊瑚通红,更是衬得乌发润亮。
青莲色深沉,远远瞧着,放佛就穿了一身黑似的,脸上又没有妆,倘若是旁人穿了,只会显得老气横秋、暮气沉沉,偏生宋弥尔这般一穿,却越是显得她面如皎月、眼若银星,一身素衣都未曾将她的风华压下去半分,她紧紧抿着唇,更如那九天上不可高攀的神女一样,可远观而不可及。晃眼看过去,只觉得高山仰止,仔细一看,却又风平浪静,经过密林那一役,她的身形里头似乎又添了些什么东西,可要说出来,却又不得分明,只能细细品味。
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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