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
刀细细擦拭的白净书生,也有眯着眼就在大堂绣花的虬须大汉,有拿着飞刀射苍蝇的小孩,也有分明老眼昏花,却还巍巍颤颤端着酒碗喝酒的老太,这客栈里头的人千奇百怪,偏偏各自偏安一隅,不论做什么事,也都没人打扰。剩下的也有些看着老实普通的平头百姓,竟也跟着混杂在这人群之中,并无不妥。
再说停在客栈门口的那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无甚特点,他下了马车,竟规规矩矩地垂着头站在一边,客栈里头热闹非常,也不曾抬头看上一眼。倒是惹得客栈里头的人又将注意力集中了过去。
又过了一阵,一个着红衣的女子从车中跳了下来,虽还未看清脸,可那女子身形姣好,腰细腿长,叫众人眼前一亮,可那女子抬起头,聚精会神的众人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好端端的一个身形,却按上了一张古怪的脸,她脸色蜡黄干燥,鼻头起了一圈皮,脸色纵横交错好十几条疤,纵使脸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也叫这皮肤衬得晦暗无光,只叫人心生可惜,又不忍再看。
想来这便是那马车的主人,瞧着架势,大概是个商户女,莫非遭遇什么不测,来柳州投奔什么亲戚?
这女子下车不过眨眼功夫,客栈里的众人已经推测出了万千种可怜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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