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粉嫩与《寒林图》
笑声不住的传出,将初春江南的夜色平添了几分粉嫩的色彩。
二人一直闹到年纪大些的仆妇敲门来问,才将将止住了。
范秋白摆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只说方才大概是老鼠的声音,让她们不必在意。
仆妇们哪里分辨不出老鼠声与笑声?这时候却不好顶撞小娘子,只愁眉深锁的看了飞白一眼,冲着小娘子一施礼,劝了几句“早些安歇”之类之类的话语,便退了出去。
这一回,主仆二人不敢再多胡闹了,若是今夜的事情传到了父母那里,少不了教他们担忧的,范秋白自然不敢多造次。
好生躺下,飞白帮着将被褥盖了个严严实实,又陪着小娘子说了几句闲话后,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范秋白毫无睡意,一颗心依旧悬在半空,痒痒的,只想快些知道三哥带回来的东西到底都是什么。另一方面,她也挂心于那个《临流独坐图》的临摹者,这一幅画让人不解的地方实在太多。而这些不解就如同酒水一般,随着时间的延长,非但没有淡下去,而是越来越沉积、发酵,让不得而知的人就仿佛被勾了一颗心似的,寝食难安。
好想快些解开啊!
范秋白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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