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无孔不入。

    她能够听见宋一南喉结滚动的声音，她能听见水珠顺着他嘴角流下，落在石板上的声音，她还能够听到他手臂摩擦过衣服的声音。

    声音太多，又杂，而且她觉得声音都跟一个人有关。

    她有些尴尬，再胡乱喝了一口水，她抿了抿因为水变得润泽的嘴唇，“宋一南，你干嘛拽我走，那样很不礼貌。”

    “留你在那儿，把我卖掉?”

    维尼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尴尬，她银眸倾泻出光彩，神色平静，“你不是也想吗？”

    宋一南黑眸顿了一下，抬头看她。

    她很平静，银色的眸子就好像平静的湖泊表面，激不起任何波澜，包容中带着了然。

    他掩下心里蔓延而上的情绪，声音醇厚，带着跑步后自然的低哑，“突然之间改主意了。”

    维尼勾了勾嘴角，愉悦显而易见，“虽然我觉得你的选择是错误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被你的行为取/悦到了。”

    宋一南瞟了她一眼，状似无意的问道：“为什么不按自己高兴的来做？”

    维尼垂着眸子看着星脑，手指在表盘上来回的摩擦，没有答话。

    宋一南喝了一口水，把水袋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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