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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红忙提了羊角灯跟了出去。
    穆言走的很慢，夜色清冷，有凉凉的风吹在脸上，她眉头紧缩，在离蔺氏的房门十米的地方，踟蹰着……
    “小姐，进去吗？”
    桃红怕穆言冷，赶紧道，“屋里灯还是亮的，侯夫人应该没睡。”
    昏黄灯光从窗下透出来，穆言望着那灯光看了良久，终于挪动了脚步，挑起毡帘进了蔺氏的房门。
    屋里只有姚嬷嬷伺候着，蔺氏已经卸了妆，身上换了一件团花小袄，依在迎枕上闭目养神。
    “表小姐……”姚嬷嬷笑吟吟地上前，赶紧迎了穆言，让她挨了火炉坐下。
    蔺氏本还闭着眼睛，听到动静马上睁开眼睛，见是穆言，面上顿时露出笑容，起身道，“回来了？”
    穆言嘴角扯了扯，想让自己笑的尽量自然些，可偏偏怎么笑都觉得僵硬。
    “……早知道您歇下我就不来打扰了。”她说。
    蔺氏顺势掀开被子朝着她靠过来，拉了她有些发凉的手，温然笑着说，“傻孩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我也没睡，只是养神罢了。你若是不过来，反倒惹我担心，怎么样，在泰和楼吃的好吗？”
    穆言点点头，“吃的好，烤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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