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节 路不拾马
契。”
他说:“我刚才摸八婶跟前了,偷偷问了她,卖身契还好一些,田契咱们哪有?这些年,自家田不田的,谁还自个不知道?”
鄢如晦反倒放下心来了。
回头想想,陈国人来自己庄园,都是普通人打扮,自己单独与他们见面,除了博骨律太岁,也没有旁人知道,就连家里的那口子,她也以为是生意场上的,来收羊皮的,只要博骨律太岁嘴严,就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告发。
眼下也等于证实博骨律太岁没有告发自己。
说这个奴户和田产的事儿,几个姓氏都有,怎么就拿自己开刀了呢?自己人质也送了呀。为什么没送人质的没事儿,送了人质的反倒被查?
这个查田亩和奴户,鄢如晦有自己的一番理解。
不就是找个名目要钱吗?当年朝廷上的人就没少干,这河荒地,一开一大片,谁有地契?有地契就要交税,谁开出来,地还没养好呢,收成还没上来,钱没拿上,直奔县城,找人料田,出钱让人盖个章子?
想来想去,他也是想不明白。
他不由问鄢二狗:“东夏人怎么头一个找上我了呢?”
鄢二狗想也没想就说:“烈石朵家族的人在县府作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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