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回 胆气薄
他拿过染血的帕子端详了半天,微笑着对阳筠道:
“要我说,你不绣也罢,绣了这些年还是一个样,绣出来给谁看?又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家,给男子做什么定情信物呢,哪用得着这么费心?”
“自己不学怎么会看好坏?”阳筠勉强笑了笑,心中愈发虚了。
武承肃并未疑心,连哄带骗,好歹让阳筠答应给他绣个香囊才罢。
“我可不要兰花的,那样可戴不出去。”武承肃笑道,“你绣几枝翠竹给我。”
阳筠见他不再提帕子的事,这才略安了心,听说要绣竹子在上头,她会心一笑,应了下来。
本以为武承肃是来躲清静,不过要和她说说话罢了,不曾想白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竟还有心思折腾。幸好折腾了不到一个时辰,武承肃便发了善心放她去睡,阳筠身上乏累,由侍女胡乱擦了擦身子便睡着了。
醒来时见武承肃还未起身,阳筠先把自己收拾妥当,亲自服侍他盥洗、穿衣,用过早膳后送他出了殿门。
武承肃自去上朝,阳筠则去了书房抄经,不经意瞥到了粗陶缸里插着的画。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阳筠唤过珠儿来,让她把仅剩的三幅山河图都拿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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