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古如烟白嫩的掌心上，一颗带着猩红血丝的金丹，须环真人眼中的灰败之气，显得更加绝望。

    修士一旦失去金丹，此生就再无法修炼。

    且不说他没有金丹后的凡人肉身，是否抗得住他几百岁的寿元，就算他今天不死，从此以后，他也只能是一个凡人。

    从来都高高在上，受扶摇宗几百年供奉的须环真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凡人。

    就是死，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以一个低贱的凡人的身躯死去。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是古如烟对他的侮辱。

    可是他无力阻止，更加没有能力反抗。

    他悔恨当初自己没有亲手将古家人斩尽杀绝。

    悔恨当初的妇人之仁，才让古纯风回古家探查秘宝的下落，落了口风，让古家人提前做了准备逃了，才让古如烟有了机会杀自己。

    可是，此刻这些悔恨和不甘，都没有半分用……

    他突然觉得心中一片清明，一颗求死的心，干脆而又决绝。

    他颤巍巍的伸手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眼神透出了一丝狰狞。

    道：“你杀得了我又如何，你能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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