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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恶 棍

和记者陈养汉的相关报导)
    恢复不久的平静被打破。
    云破月跟了师父三年,只是练气,打坐,扎马步,修习鸡爪钺,并不了解他的身世。他的过去。
    因为白年青从来不说。
    也不许人去问。
    一个人的身世其实是世界上最难懂的未解之谜。
    晦涩,模糊,断裂。
    充满了大量的伪造和做作。
    就像人的身体。人的灵魂。人的内心。
    本真被层层包裹。
    刻意装扮,做尽了妍态浮光。
    而那万众仰望时的漫天绚烂,转瞬掬捧却是空无一物。
    师父白年青经常像幽灵一样在卧室与走廊间步履蹒跚地游荡,喃喃低语,高声吟唱,好似追怀美好岁月,又像发泄着愤怒不满。
    他一直提防。
    从不允许别人随便靠近。
    那时候云破月只好躲在自己的房间,揪下两团棉纸堵住耳朵,任由那个疯狂的老头随意挥洒。
    这种发作是不分时间,不分缘由的。
    所以云破月有时候盼天黑,有时候则又怨恨太阳迟缓,姗姗来迟,为何不一下子跳出山头?
    这种痛苦和折磨对一个活人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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