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七月葡萄架
算命的事儿就这么拍板儿定了。为了让陈瞎子尽心尽力,我爷爷还特意让我爹杀了家里养了好几年的一只老母鸡。而这只鸡,在我妈两次坐月子的时候,都没舍得杀。
陈瞎子在吃了三大碗鸡肉喝了四碗蘑菇鲜鸡汤之后,把油光光的嘴儿一抹,笑呵呵的开了口:“莫急,莫急……”
就在我家人眼也不眨的盯住陈瞎子时,陈瞎子慢悠悠的开了口:“破解之法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怎样?”爷爷把他那吸得吧嗒吧嗒的黄铜烟锅往椅子腿上一敲,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好说,不好说”许是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急切的投到他身上,陈瞎子晃着他花白的脑袋,翻白的眼珠子茫然地盯着虚空,陷入了沉默。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想急死我们啊”耐不住性子的大伯母已经到了极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切记莫要强求。父母子女一场,本是天定缘分,非人力可以强行……”陈瞎子捋着他下巴上不多的淡黄色胡须,背诵出这样一段不知从哪里看来的半文不白的话来。眼睛视物不大清楚的他并不能知道,在他掉书袋卖弄的间隙,许多人眼里的光芒熄灭了。难以言说的沉默席卷了午后的院子。四月的阳光昏黄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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