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七月葡萄架
创世传说与远古部落氏族还没有建立起的道德秩序在一个无眠的夜晚像一小束月光照亮了我睁大的眼睛。我忽然意识到也许在那遥远的记忆碎片中,我掉落了什么,比如,那须臾而至的大洪水。
那一个夜晚,我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眼眶湿润,下定决心,在第二日清晨把我那崭新的课本拿出来翻阅一遍。不为那早已逝去的考试,只为多年前被那一串问题弄的好几天都心神不宁的自己。
我们经常容易忘记很多事情,但有些东西,却埋在骨子里,怎么也割舍不掉。就像多年前,陈瞎子给我讲的另外一些故事。它们根植在我骨头里,我以为我早已忘了,但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它们顺着我的骨头蜿蜒而上,刺破禁锢着灵魂的皮肤开出了绚丽妖娆的花朵。
而这一切,早已化作尘土的陈瞎子却无从知晓。就好像一直以来的我,对他未腐烂的骨植是否有蚂蚁穿行,也不得而知一样。
我们其实都呆在自己的笼子里。
马二东的女人差点哭瞎了眼。在那个酷热的夏天,她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了三天三夜。马二东被他矮小的母亲罚跪在堂屋里,耷拉着脑袋,也一声不吭。
马家老太太,也就是马二东的母亲,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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