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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开了大脑,剩下的全是碎片般的画面,那些曾经在药物作用下已经变得模糊的记忆刹那清晰,梦里的场景和这些年他小心隐藏的模糊回忆交织缠绕,重叠轮换,最后全都指向她一个人。
    但他们说,她醒不过来,明明只是持续高烧,可是就是昏迷不醒。
    贺星河的喉头无意识地上涌出酸涩,喉结滚了滚,发出一声如受伤小兽的嘶哑之音。
    伸出手,指尖都还在颤抖。
    阮清梦的双臂放在被子下,只有左手露出被子边沿,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细瘦的小臂似乎可以看到青色血管。
    贺星河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左手,掌中的皮肤微凉,他执起她的手指,用自己的指腹缓缓摩挲。
    不想放开,他们好像天生就应该十指相扣。
    窗台上的春兰和瓜叶菊缠绕相生,屋外阳光轻柔地洒在窗边瓷砖,被极高的树木斑驳后只在病房里落下破碎的影,柔光流淌在贺星河清隽的侧脸,在阮清梦的身上打着圆润的光圈,她整个人像是躺在了夕阳的淡金色光里。
    他们一个隐于阴影中,一个躺在光影下,唯有紧握的双手,在明暗交界处始终不曾分开。
    这时候的屋里实在太安静了,因为静,一些声音就被放大,被耳朵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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