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侧镂空雕花复古的铜柱。
疏晨一下子清醒过来,楼下人听到动静似要上来,疏晨不愿被任何人瞧见此刻的狼狈,跌跌撞撞爬起来闪入一间空房。
季疏晨误打误撞进了疏宫的练功房,楼下的脚步愈发近了,季疏晨打开音响,放了张古典音乐合辑,《绿袖子》婉转舒缓的曲调在偌大的练功房里回荡,脚步声终于停下来,随即渐行渐远。
然而那如梦魇般可怖的低吟微喘依旧在季疏晨心头挥之不去。
三年前那个滂沱的雨夜,就在季疏晨的卧室里,一个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少女,把代表贞节、纯白、信任、天真的热血,洒在那张充斥着昙花香的床单上,而那个如野兽般凶猛的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锁住身下绝望挣扎的羔羊,无止休的索取。
那晚屈湛也在,季疏晨没法做到像他那样充耳不闻,她把自己锁进练功房,等浑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分力,她瘫倒在镜墙前,沉沉睡去。天亮时她在屈湛的房间醒来,而米粒,已避她如蛇蝎。
她又开始跳舞,跳那支经年未舞的芭蕾,盘起久久不梳的发式,穿上那双亮粉的舞鞋,还有那套味道久失的练功服。
她又开始不停地旋转,下巴与肩膀将擦未擦,配以可与天鹅媲美的细颈,重复着留头转头、留头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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