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祖辈的抗战 [1]
说这话时脸色蜡黄,神情忧郁,并且不时地剧烈咳嗽几声。那会儿他的身体在不可挽救地毁坏下去,整天拄着个手杖,极度虚弱,多走几步路头上都细汗淋漓。朱四爷知道,父亲从爷爷手中继承的是一个偌大的产业,若费心经营,是不难将朱家振兴光大的。但恰恰事与愿违,这位第二代单传独子,自小性情内向,不愿言辞,长大后更是只知听曲做画,眠花问柳,不理稼穑,不操商贾,过着那种放浪形骸的醉梦生涯。晚年因一烟花红粉与州城富绅结怨,给人寻隙告到官府,冠以秽污宗庙、败坏礼俗之罪,革去秀才功名,重重罚了一笔,家产已去其半;后几年又赶上荒旱,田产欠收,佃户们欺主人懦弱,推说收成不好拒交租粮。一大家子坐吃山空,不几年就把一份产业踢腾个净光。所以至朱四爷长成为少年,朱家大院早就名存实亡,徒有其表,内里成了空壳。他十二岁这年,年仅四十几岁的父亲终因痼疾缠身而撒手西归。年幼丧父,伤痛彻骨,留在记忆中最深刻的除了满目凄怆的哀白,就是悲天恸地的嚎哭。
然而就在父亲去世后的那年冬天,老天爷偏又雪上加霜,令他一向硬朗的母亲也同样走向生命的尽头。那是个又阴又冷的夜晚,天上下着雪,好像还刮着尖溜溜的风,朱四爷坐在床前陪着,见母亲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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