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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门

他在这里待一晚上,他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漫长,觉得上次住院像是很久远的事,躺在病床上,闻到空气里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感觉有些不习惯,病房里苍白的颜色也很刺目。
    但他不能开口。
    傅游年也没有主动留下来陪他,等到傍晚跟他一起吃完饭,就回了家。
    郁奚在想该什么时候跟傅游年提分手。
    又怕傅游年还是不答应。
    他现在也懒得动了,不像刚开始住院的那个时候,还会每天拉着傅游年要出去走走。
    连躺着都觉得费力气,浑身燥热,呼吸都是滚烫的,血液像岩浆一样顺着他的血管蔓延流淌,烧得他都没法触碰自己的皮肤,五脏六腑都要烧穿了,像是往外淌着血,溢满了整个腹腔和胸腔。
    一整天里都没有几个小时是完全清醒的。
    睁开眼时偶尔看到傅游年在,偶尔又不在。
    身旁的脚步声来来去去,但他听起来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膜,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他头一次体会到,原来死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下午又去做了骨穿,现阶段化疗后一般隔十几天左右就需要再做一次骨穿,观察疗效,每次做完,对郁奚来说又得将近一周时间才能恢复,于是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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